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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殺野豬不文明 團體促取締狩獵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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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漁護署轄下有兩支由民間人士組成的野豬狩獵隊,可以真槍實彈捕殺野豬,每年佔政府開支約10萬。香港野豬關注組批評做法不文明,提出聯同漁護署、立法會議員及市民成立四方平台,商討取締野豬狩獵隊,讓社區動物獲得應有尊重。

殺戮不能解決問題

香港野豬關注組上星期接獲市民通知,民政事務處上周三(11月16日)在西貢壁屋村張貼通告,宣佈野豬狩獵隊翌日會到村內進行捕獵。關注組在網上呼籲市民到場監察,事件曝光後,漁護署稱為避免衝突,決定取消行動。

香港野豬關注組幹事黃豪賢指,當晚到壁屋村了解情況,發現村民不滿野豬推倒垃圾桶影響衛生,多次向政府部門及區議員投訴都未能處理。漁護署則指,收到村民投訴野豬衝向玻璃、破壞農作物等。黃豪賢認為,以上投訴都有其他解決方法,貿然決定殺豬是「匪夷所思」,而他所接觸的村民都同意沒有必要殺豬。

非牟利獸醫服務協會執行主席麥志豪質疑,普通市民投訴野豬,漁護署一般只會用麻醉或引領的方式,將野豬帶回野外,但村民及鄉事投訴,就會出動狩獵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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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非牟利獸醫服務協會執行主席麥志豪、香港野豬關注組幹事黃豪賢、立法會議員鄺俊宇

野豬無攻擊性

麥志豪指,不明白為何非警察的民間人士可以持有槍械,直指香港不應該有「冇皇管的狩獵隊」。黃豪賢又強調,野豬不會主動攻擊人,往往是受驚才會意外傷人,呼籲市民遇到野豬時保持冷靜,「享受這一次偶遇」。

黃豪賢希望漁護署制訂長遠保育政策,食環署亦應跟進衛生問題。麥志豪又指,社會根本不了解香港野豬,沒有相關數據,「野豬數量上升造成滋擾」的論點難以成立,「動刀動槍前,可否做多少少研究?」

望月內成立平台

立法會議員毛孟靜指,會去信要求漁護署牽頭,期望於1個月內成立四方平台,商討取締野豬狩獵隊,及如何處理人與野豬之間的問題。她亦會聯同另外兩位議員譚文豪及鄺俊宇,去信漁護署署長及食物及衛生局局長高永文,要求考慮取消狩獵隊。麥志豪指,平台不會包括狩獵隊成員,認為漁護署已能作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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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會議員毛孟靜

譚文豪指,衝突源於人類不斷擴展生活空間,剝奪野生動物生存權。鄺俊宇指,動物也有感受,相信有更好的方法平衡人與動物的矛盾,例如外國會在路面標示注意有動物出沒,或給予野豬食物,讓牠們不破壞農地。

西貢區議員范國威指,滘西洲公眾高爾夫球場曾有野豬家庭出沒,掘爛球場的草坡。當時大家都不解,為何野豬會出現在小島上,追查下發現牠們在晚間游泳而來,後來亦自行離開,不需要傷害牠們。

記者:劉軒


【在同志以外 1 】讓殘疾人士的性權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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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同志遊行,是否只屬於「同志」的遊行?還是它是一個讓所有性小眾都能發聲的平台?近年香港同志遊行漸趨主流,我們除了「支持同志平權」以外,能否為同運帶來更多可能?藏在輪椅之下的性權,有誰關心?他們的情與慾,能否在同志遊行中綻放?

關注殘障人士性權「有愛無陷」今年將參加香港同志遊行,是首支參與遊行的殘障隊伍。去年,他們出版了《有愛無陷──殘障者的情與性》,當中紀錄十多位殘障者的「性」,讓社會看見他們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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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輪椅之下的情慾

在本地推動殘障者性權時,有愛無陷的成員劉劍玲認為「至少要讓人看到殘障人士和性是有關連的。」殘障人士長久以來被「去性化」,被視為沒有性別,也沒有性需要的一群,皆因他們被人當成是「兒童」。

另一成員盧勁馳亦指,「殘障人士是進入不了『成人』這個身份,因為他們是長期被照顧,即使不是被『兒童化』也好,但也是處於一個(介乎成人與兒童)的尷尬時期。」性是只有成年人才可接觸的,這些「被兒童化」、無法進入「成人」身份的殘障者,他們的性需要自然無法被確立。他們稱,即使家長和照顧者知道殘障者的性需要,但由於不知道該怎樣處理,寧願會選擇刻意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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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劍玲

正因如此,他們在推動殘障人士性權時,最大阻力不是源於公眾,反而是殘障人士和他們的家長,「普通人會很支持,覺得性是基本的人權。但殘障人士的家長就考慮很多實際問題。他們認為,殘障者一些基本事情都未處理好,如生活、居住、就業等問題,很難再追求這些奢侈的東西。」盧勁馳說至此便似乎有點無奈,「性雖然是每個人的基本需要,但在別人眼中還是較次要的東西,因為說到底,性所關乎的其實是個人尊嚴和自我認同的問題。」

要讓殘障者不止是「活著」,而且是「有尊嚴地活著」,便成了「有愛無陷」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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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勁馳

殘障者也是性小眾 把性權展現在陽光下

抱著這個信念,他們今年決定參與同志遊行,希望能進一步走到大眾跟前,讓殘障人士的情與慾展現在陽光下。「我們想打破殘疾人士『無性別』的印象,讓他們的性需要『被聽到』,讓他們的性權『被看見』。」但他們為何會萌生參與遊行的念頭呢?盧指,這很大程度是受台灣殘障同志團體「殘酷兒」的啟發。「殘酷兒」2008年起參與台灣同志遊行,雖最初人數不多,但成功喚起了公眾關注,這讓他們意識到殘障者性權與同志運動連結的必要。

台灣前人的經驗,啟發了「有愛無陷」參與同志運動,亦使他們確立了自己作為性小眾的身份。「殘障人士也是性小眾之一,他們受制於其身體障礙,難以擁有獨立生活的機會,其性需求和對親密關係的渴求也因此未能滿足。」殘障者本已是社會的邊緣人,「性」又是,兩者疉加上來便是雙重的邊緣者,雙重的小眾。

這個「雙重小眾」的身份,會否使他們隱沒在主流同志運動當中?盧笑道:「這也要試過才知道。」但他又續說,「我相信同志運動所關懷的不只是同性戀,它能把同性戀以往所受的傷害和侮辱,重新連結到其他仍受壓迫的性小眾身上,關懷那些『仍在衣櫃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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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不一樣身體 擁抱真正多元

關懷所有性小眾,讓他們展露真我是同志遊行的核心。但當殘障身體在遊行中展露時,他們也會被認同嗎?同志遊行常常洋溢著一種青春、陽光氣息,一個個健全、壯碩的身體在台上閃亮,這無疑是對健全身體的讚美。談至此,劍玲笑稱「就算是普通人站在這些猛男身邊,也像是『殘障』啦!」她續說,「大隻,『操得fit』當然是好啦,但也有些人天生的脊骨是扭曲的、殘障的,就算後天努力也無法透過『操fit』矯正的。」

殘障者無法靠後天努力讓身體健全,同樣地,也不是每個瘦削或肥胖的人都能夠靠努力讓身體健壯起來,但我們能否接納每一個人都有差異,擁有不一樣的身體,同時又能驕傲地展現它們呢?

同志遊行的目的,就是要讓所有性小眾都能在陽光下展示真我。同志遊行所擁有的關懷不止於任何一個群體,也不止於任何一類身體,而是屬於所有受壓迫的性小眾,讓所有聲音都「被聽見」,所有的壓迫都「被看見」。

記者:石姵妍

大澳水浸應變機制 逾半居民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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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公共專業聯盟政策召集人黎廣德、大澳永續發展工作室執行幹事謝世傑、低碳想創坊項目經理鄭依依

(獨媒特約報導)大澳處於低窪地區,颱風暴雨來襲時,經常出現嚴重水浸。2008年颱風黑格比襲港,大澳海水倒灌成災,水位更高達一層樓。事後政府於2009年在大澳推行水浸緊急應變機制,至今已七年。但有調查指出,大澳居民仍對機制陌生,過半受訪者(53%)對緊急應變計劃沒有印象。

大半居民未曾參與演習 不知庇護站地點

「大澳永續發展教育工作室」和「低碳想創坊」於過去數月,在大澳進行問卷調查和焦點訪談,訪問了204位15歲以上居民,及70名年長居民,結果反映超過七成受訪者(71%)未曾收過應變計劃的水浸警報,僅不足一成受訪者能說出正確的庇護站地點。大澳永續發展工作室執行幹事謝世傑指出,很多居民都不知道機制運作,往往透過地區組織和村代表才能得悉資訊。

計劃推行七年,居民仍未不熟悉機制,謝世傑認為與居民較少參與演習活動有關。低碳想創坊項目經理鄭依依指出,政府定期演習時會出動橡皮艇,測試救災路線,但調查反映有近七成居民未曾見過演習,更遑論參與其中。「這演習主要是為了協助政府部門之間的協調,但缺乏居民參與,一旦水浸來襲時,居民又是否真的能夠配合救災工作?這令演習成效打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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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颱風黑格比導致大澳嚴重水浸。(大澳永續發展工作室提供)

颱風來襲浸壞電器 居民感惆悵

居住在大澳13年的謝世傑,見證2008年颱風黑格比吹襲時,大澳水位在幾分鐘內上升,居民不得不離開,部份街坊更形容是「海嘯式水浸」,「那時好多家居電器都被浸壞,如雪櫃、煮食爐等,當問他們會否有預備措施,如把雪櫃升高一些,減少水浸的影響,居民都表示有心無力,因為年紀大而且受經濟因素影響。」他補充,大澳社區長者人口比例較高,更難應付嚴重水浸等問題。

今年八月,颱風妮坦來襲,大澳部份區域水浸達一呎,應變機制亦被啟動。謝世傑指出,當時水浸情況雖然不及2008年嚴重,但居民每次面對颱風來襲時,也感到十分惆悵,要重新搬置家居和貨品,花掉不少準備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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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颱風妮坦吹襲大澳的情況。(大澳永續發展工作室提供)

氣候變化恐滅社區 促研究遷移方案

公共專業聯盟政策召集人黎廣德表示,大澳被水包圍,受全球暖化影響,預計社區在本世紀後期難以維持,促請政府開始研究安置大澳居民,為他們尋找其他合適的居住地點。「我要強調不是要大澳居民現在遷走,只是如果要應對2050年後的情況,現在做遷移方案研究不是太早。」

記者:鄧安琪

劉小麗捐一半人工 稱將公共資源與民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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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立法會議員劉小麗早前在競選期間曾承諾,捐出一半人工,並成立特別義工隊,服務九龍西長者。有網民關注劉小麗有否兌現競選承諾,更疑惑「到底捐咗未?」劉小麗表示,已將人工分為三份「分享」予社區發展陣線、香港婦女勞工協會及「區區有飯開」,強調要將公共資源與民共享。

劉小麗表示,在十月底出了第一次糧後,她在上週已捐出一半月薪,即四萬多元;18,000元予社區發展陣線,18,000元予女工會,餘下的12,000元分享予「區區有飯開」。女工會總幹事胡美蓮表示,感謝劉小麗分享「政府的財富」,將會把資源投放在勞工權益上。她表示女工會剛完成賣旗活動,財政狀況稍為改善,但在申請撥款上仍有很大困難,因為政府管理的基金不會把勞工權益視作社會福利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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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美蓮提到,政府的政策是「把婦女推去工作」,便當解決問題,斥施政方針落後:「實情係在職貧窮每日都增加。」

她表示,女工會目前主力關注政府外判的清潔工和超級市場的推銷員的勞工權益。胡解釋稱,推銷員的權益沒有得到妥善保障,因為在勞工法例上,超級市場和品牌都不是其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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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續談到,員工、顧客和推銷員間都不是僱傭關係,所以不受《性別歧視條例》保障,在遇上性騷擾時會「告唔入」。「同工作時段唔固定啦,其實常常在職場上遭到剝削。」

胡美蓮表示,計劃用劉小麗「捐的人工」組織人手探訪、調查和作個案跟進,保障推銷員的勞工權益。社區發展陣線則稱,所得的金額會用於發展基層墟市用途。

對於有網民質疑「為咗攞選票」,而作出捐一半人工的承諾。劉小麗否認,指在去年年底曾落區講述基建大白象的問題,在深水埗時和街坊談到重點項目計劃,即計劃中一億元的去向。

她表示當時有街坊建議,如果用一億元成立義工隊,可以真正惠及基層市民和長者。此外,有小麗民主教室成員是家務助理,劉小麗向她了解相關情況後,覺得「如果可以推行這個計劃,便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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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麗指出,其後和傘後組織「民生議政」在區內派冷頸巾,又到長者家中作探訪。「都叫念念不忘,希望做到呢件事。」

後來在選舉期間,她出席網台D100的節目,主持鄭經翰問她會否考慮捐出一半人工,劉小麗二話不說便答應。「同自己理念和政綱吻合,覺得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劉小麗提到,參選前的職業是大專講師,進入立法會是要為市民服務,所以沒有想要支太多人工。她希望「捐一半人工」能幫助弱勢爭取更多權益,透露曾聯絡六個組織,最後和三個理念相近的團體合作,包括社區發展陣線、香港婦女勞工協會和區區有飯開。「政府政策未到位,便應該利用自己人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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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有飯開」平台發起人Benson Tsang稱,對劉小麗在選舉時作承諾表示很感動,「證明唔係下巴輕輕,個數字其實唔細。」他形容劉是有勇氣和誠意的行動。「搏選票?你要信守承諾嫁喎。」

他提到「區區有飯開」的理念,指全港有30多間小型飯店,有心人可透過購買飯券,令基層和長者「有飯開」。「將資源散落社區好重要,其實香港的弱勢社群不是只有一區。」

他認為長者為香港付出光輝歲月,但晚年卻遭社會遺棄,沒有得到合理的退休保障。 Benson透露,劉小麗所分享的人工已全數作購買飯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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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son Tsang又表示,現時社會資源錯配,立法會的財政支出大多落在基建上,未能關顧長者。「計劃可以讓食物落在生活上的弱勢社群,金錢可以落在社區經營上的弱勢社群,可以同時支援他們。」

劉小麗又計劃在半年內,成立義工隊,邀請不同的團體參與,並融入多方成員。劉期望,團隊長遠可以有自己的物資和地方作營運,一起為基層服務,並完善相關政策。「希望可以審慎營運,有不同團體參與,而且會有律師,令更多人可以享用公共資源。」

面對近日的宣誓風波,城大專業進修學院市場營銷管理學一年級生莫嘉傑入稟司法覆核劉小麗的議員席位。

劉小麗預計訴訟費會將接近數百萬元,表示感受到一定壓力。但她強調,不會因為焦慮而影響了選舉時的承諾和抱負。「外圍的壓力,尤其建制派,想令我地惶恐,甚至想影響我地日常運作,抱歉,唔會被影響。」

記者:麥馬高

浸大學生會食蟲 抗議美心「蟲Can」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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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浸大膳食附屬委員會早前通過建議向俗稱「hall can」、由美心經營的「浸大食坊」續約兩年,觸發浸大學生會今日在飯堂內食蟲抗議。

浸大學生會會長黃俊軒表示,昨日膳食附屬委員會已決定重新審議續約的決定,並會於12月1日再行投票決定是否重新招標。他期望會內代表「向會眾負責,以同學長遠利益為依歸」,支持重新招標。黃又批評浸大食坊的食物「低劣不堪」,同學日常進食比今日學生會的行動「更加嘔心」。學生會代表又高叫「拒絕劣食,踢走蟲can」等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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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大膳食附屬委員會主席、歷史系教授麥勁生則表示,委員會內學生代表佔大多數,投票結果是學生選擇,現時因「技術考量」再議,但是否重新招標為同學決定。

浸大膳食附屬委員會由學生會代表、宿生會代表、舍堂總監等人組成,學生代表佔約八成。據悉上次投票中有宿生會投票贊成續約,因而備受批評。浸大食坊近年多次被學生投訴食物內含有昆蟲,食物安全及質素受到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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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王瀚樑

【傘兵一年後】立足保守老邨 黃子健:我們才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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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去年11月22日區議會選舉日,晚上11時半,觀塘樂華北選區完成點票,東九龍社區關注組黃子健成為第一個報捷的「傘兵」。

轉眼已一年。香港的政治環境,又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議會仍然由建制派主導,黃子健等民主派提出的動議,連討論也不准。但他未有洩氣,這位在街坊眼中會去「瞓街」的黃絲區議員,一年來每天都在邨內擺街站,從不間斷,因他認為必須全力服務社區,走入保守社群,方有可能「由少數變成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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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健每天都在巴士總站旁擺設「流動辦事處」,街坊絡繹不絕。

在樂華巴士總站旁,有大片有蓋公共空間,人流如鯽。相反,房署分配予黃子健的辦事處位於立華樓一角,要穿過商場才到達,十分冷清。

為了爭取機會接觸街坊,尤其是行動不便的長者,黃子健索性將辦事處搬到就腳處,每日花數小時在巴士站旁擺街站。很多買餸、散步的街坊走過,順道量血壓、磅重,或駐足看貼在易拉架上的活動資訊。也有不少人看到黃子健,就上前說說遇到的社區問題,由申請津貼,到路邊橫額的膠帶鎅到手,他都耐心聆聽,即時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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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選當晚,黃子健與義工們興奮擁抱。

維修師傅變區議員

兩年前的黃子健,沒有想過自己會走上今日的路。原本從事工程業,他乘著「傘落社區」風潮,參與組織「維修香港」,義務做家居維修,又與在網上討論區認識的觀塘街坊成立「東九龍社區關注組」,關注地區議題。

2013年《施政報告》向十八區每區撥款一億,推行「社區重點項目計劃」,其中觀塘區議會決定用5,350萬於海濱興建音樂噴泉。關注組認為缺乏諮詢,於是做問卷調查、收集聯署,希望以民意推倒「社區小白象」。

不過,局外人始終是局外人,「我們在外面嘈,人哋唔理你;你打去問議員,佢又唔多理你」,「講咁多、做咁多,完全冇人理」。在外叫天不應,不如從內監察,關注組派出3人出選2014年區議會選舉,包括早已在樂華北邨做過義務維修的黃子健。

素人投入政治運動,難免面對生活壓力,黃子健坦言考慮良久,不過「當時行到那一步,冇得退」。最後他以1,729票對1,246票,擊敗在任十多年的馮錦源,成功當選,而他為了履行服務社區的承諾,辭去正職,全身投入區議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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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塘區議會會議。

最離譜:建制派阻表決撤回音樂噴泉

參選的初衷,是監察議會、為社區服務,回顧過去一年,他認為總算做到,但身在其位,亦察覺現實並不那麼容易。例如爭取小巴站建上蓋,起初以為只是錢的問題,後來發現涉及改動地積比,需要經領展同意。入議會後學習看文件、向相關人士查問,才知道很多事情充滿限制。

最離譜的一次,要算月初他與其他民主派議員動議撤回音樂噴泉項目,建制派卻連投票表決也不願,直接通過中止討論。「討論都唔俾,開會有咩意思呢?」黃子健苦笑。

數人頭民主派永遠輸,此事是否反映了議會路線的終極限制?「我覺得反而給予我們動力,如何從少數變成大多數。永遠只看到自己是少數,感到氣餒,我覺得沒有意義。」

當天的會議上,有民建聯議員發表「音樂噴泉滿足心靈」偉論,在網上「呃嬲」不少。黃子健相信,這也是機會讓更多人認清不公義,他日便會在關鍵時刻作正確選擇,「要靠街坊努力,支持真的想幫你爭取的人,才可以改變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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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變多數 由溝通開始

然而,網民的意見,並不代表街坊的想法,黃子健對兩者差距體會至深。他帶記者參觀街市,魚檔老闆娘由領展惡行,說到佔中、港獨份子搞事,連珠發炮批評。黃子健只靜靜聆聽,回應說會替她跟進加租事宜。

「你不要歧視這群人,他們才是社會的多數。」以前的黃子健,也會覺得藍絲「唔慌好人」,「去到條邨,大部份都是這樣的人,唔通成條邨的人唔交流咩?唔可能!」

東九關注組陳澤滔參選立法會選舉時表明支持港獨,黃子健指關注組非「一言堂」,他個人不支持港獨——他支持自決,形容現實是「買樓(獨立)之前,都要先想如何儲到首期(有能力自決前途)」——但作為組織一員,街坊對他的政治立場也心中有數。

他選擇以沒有爭議的話題入手,「講下條邨而家點、有咩可以整」,「你街站掛『香港獨立』,一定係對立;但你講民生,其實沒有對立位。」樂華北邨建於1985年,居民以長者為多,亦著實較重視他在地區的付出,「你連自己個區應份做好的事都做不好,就不斷講政治,他們不會接受。」

而他漸漸發現,雙方的對立未必如想像中尖銳。有些街坊起初很反感,覺得他「瞓街、搞事」,但熟絡後也「有得傾」。幾個「維園阿伯」街坊,經常在城市論壇力撐共產黨,「但返到來條邨,佢未必係咁」,說到底不過是想社會好。「討論完最終我的立場未必受他影響,他的立場也未必受我影響,但起碼有一樣嘢,我好注重的就是,他起碼理解了我的想法。」

圍爐取暖不能改變世界,他認為,「少數變多數」始於信任和尊重。「第一,起碼佢肯同你傾。佢掂行掂過,你塞張傳單佢都唔會睇。長者都唔會睇報紙,點會同你睇張傳單,咁細張、咁多字。唯有靠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一日同10街坊傾計,10日就同好多個。深耕細作,就係咁樣慢慢去做。你話有冇用呢?其實唔知,但你唔咁樣做,日日淨係坐喺呢度(辦事處),唔會見到嗰10個人,這個是事實。」

除了每天的街站,他又成立了一個居民組織「樂給」,舉辦康樂活動,多一個渠道交流。他說,有人會批評他搞「蛇齋餅粽」,但他盡力多走一步營造社區關係,例如邀請街坊包粽,再一起派發給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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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事處舉辦的活動,包括旅行團、手機班、派發湯水等。

黃子健的辦事處只有一名全職員工,另有兩名兼職協助,每天要處理個案、搞活動、擺街站,他自己還要出席大小會議。這份工辛苦吃力,如果回到一年前,還會踏上同一條路嗎?黃子健笑了笑,透一口氣,「又唔會(後悔)嘅,當一個機會,俾自己學多樣嘢」。

「大家都要努力做,社區不是一兩個人就解決到。」他希望更多人願意付出精神時間,踏實的由社區做起。「我最想看到的,是從少數變成多數」,他再次強調。說罷他又匆匆趕去開會,辦事處門外迎來預約了注射流感疫苗的街坊,職員們又忙了起來。

記者:劉軒

【傘兵一年後】黎梓恩:政府比想像更不堪 用群眾力量「迫佢做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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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雨傘革命後,不少傘運團體或政治素人參選區議會選舉,自己社會自己救,當中更有不少年輕素人成功當選,沙田王屋區的黎梓恩就是其中一員。作為90後的他,辦事處所有員工皆為年輕人,工作上沒有議員的架子,為社區帶來新動力。然而,甜蜜期過後,他們這一年所要面對的是各式各樣的社區問題,會議上的唇槍舌劍,甚至是越趨對立的社會氣氛。在這一年的區議會工作中,黎梓恩感到政府機關比想像中更僵化不堪:「本來諗住佢哋100分應該都有30分,點知得0分。」他又認為面對現今的政府,需用更多的手段應付。

土生土長 打低自由黨

「土生土長,想你所想」正是黎參選時的口號。當時作為該選區的居民,他不滿自由黨梁志偉連任16年,經常自動當選,毅然參選挑戰,最終以200票之差戰勝對手,由普通居民搖身成為區內年輕的區議員。他表示當時沒有政黨支持,靠的是朋友、街坊或是傘後組織的義工幫忙,當選後的員工亦是身邊的年輕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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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耍太極 建制玩流會

上任一年,他感受深刻的是政府態度不堪,開會時經常要窮追猛打,政府才願意作出回應,但又答非所問。如巴士脫班導致人龍出現,運輸署人員卻認為沒有問題,又不願落區巡視,故他將該官員的電話印成單張派給街坊,運用群眾力量迫使官員跟進。

九巴86K線沒有設立分段收費,車費為6.1元,比相同路線、收費3.8元的284及299X貴6成。黎梓恩一直要求九巴增加86K的分段收費,將會聯同居民發起一人一信寄去九巴,迫使九巴回應問題。

除此,他曾就雜草叢生問題多次要求康文署跟進,但4個月來一直沒有人到場修理。清理雜草由外判公司執行,康文署負責監管,然而康文署只「小罵大幫忙」,寄出多封勸籲信,卻不對外判商罰款。他認為政府「卸膊」,外判制度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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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田區議會中,民主派只差一席便可過半,於投票時有一定影響力。黎梓恩憶及一次選舉某工作小組的主席,建制派有人遲到會議,便因小事借故集體離場,導致不能投票,可見建制派除了在立法會,在區議會也會搞流會。

政治大環境難改變 盼保住社區及議會

由雨傘、政改、到人大釋法,許多人對香港前景愈來愈憂慮失望。作為年輕的民主派議員,黎梓恩坦言「大環境好難改變架啦,你唔好比佢影響到已經好好。」不過,他也表示難免受近日宣誓風波影響,「啲人見到你咁後生又係議員,就話你哋係青年新政,跟住就指住我哋嚟鬧,佢哋會覺得你哋(梁游)鬧完就抵比人DQ,佢哋唔明白係兩件事嚟。」他承認,以區議員身份與街坊論政有限制。

早前320名建制區議員聯署支持人大釋法,無綫新聞一度誤報十八區區議會均支持釋法。黎梓恩指,倘若政府強行推動支持釋法議案,沙田區議會的民主派議員必然「同佢玩到盡」,例如不斷修改原動議,阻止動議通過。他又轟政府一直借助區議會平台製造輿論,「交課比阿爺睇」,「政府都已經搲爛塊面,我哋會追住黎打,唔會再忍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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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街坊團購揀靚米 

當提及建制派地區工作,很容易聯想到「蛇齋餅糉」。黎梓恩明言,建制及泛民區議員皆會用福利與街坊拉近關係,然而他在缺乏資源的情況下,更要出奇制勝。除了尋找贊助商,他更準備以團購手法為街坊爭取平米,「我已經搵咗批發商,逐隻米拎過嚟試架!揀又抵又靚嗰隻(米)嚟團購囉!平成廿幾三十幾蚊架!」但他認為地區工作始終為最重要,「大家都會派,但你做嘢多過佢,你咪贏咗佢,咁咪由地區事務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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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政府一定啱」迷思

對於將來的工作期望,他盼為社區帶來民氣,保住自己的社區,甚至運用議席的資源,去幫助民主派人士下屆參選。「有時反對派或民主派唔一定係爛仔」,他希望以行動作為榜樣,以政績及說服居民。有時市民會認為「反對就係錯、「政府做野就係啱」,但他希望讓市民獨立思考,「講事實比市民聽,等佢哋自己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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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軍作戰 楊雪盈:過去一年 好辛苦

記者:楊梓勤

梁游上訴開審 官:釋法屬大陸法事宜,普通法律師不能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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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片)

(獨媒特約報導)高等法院上周裁定青年新政梁頌恆及游蕙禎失去立法會議席,兩人提出上訴,案件今早開庭審理。代表游蕙禎的資深大律師戴啟思向上訴庭重申,無論二人誓言是否符合《宣誓及聲明條例》第21條,按《基本法》第79(1)條失去立法會議員資格的規定,必須先由立法會主席作出決定,法庭無權介入立法會事務。案件在下午將繼續審理。

由於雙方都認為人大第五次釋法對今次案件並不相關,上訴庭副庭長林文瀚多次促請梁頌恆及游蕙禎一方必須就人大釋法的效力作出陳詞。林官又指「在區慶祥法官的判詞中,他對《宣誓及聲明條例》第21條及《基本法》第104條的解釋是基於人大釋法的內容,即 the interpretation informed [his] construction of the ordinance。就算(如代表梁頌恆的資深大律師潘熙稱)應從本港的法律框架開始,你也不得不討論人大釋法的法律效力。」他又指如二人要上訴至終審庭,也必然會處理人大釋法之效力問題。

他又促雙方就人大釋法的以下問題作出陳詞:

  1. 人大釋法是中國大陸的大陸法下的法律解釋,你有甚麼證據(evidential basis)指,大陸法的解釋是超越《基本法》下解釋權的權力?是否有需要請專家證人作供?
  2. 香港法庭為何有司法管轄權,特別是參考基本法第158(1)條,可以決定有關第五次人大釋法是否屬於基本法的解釋?
  3. 人大釋法的追溯力為何?

在中午休庭前,代表梁頌恆的資深大律師潘熙回應第一條問題,指《基本法》屬香港法律,應由香港法制下的普通法來解釋。不過上訴庭法官潘兆初就指,釋法是大陸法的事宜而非普通法。林官則認為由普通法律師來演繹釋法是「傲慢及無知」,更何況在一國兩制下,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的上訴庭憑甚麼可以決定。

戴啟思隨後發言,三位法官多次打斷,指「我並不想讓公眾有法庭急於介入(案件)的印象」,但就質疑宣誓一事按法條自然有效力(by operation of the law),法官有權作最終裁定。高院首席法官張舉能指,法官按一般司法覆核的應用範圍的確不應介入,但按《基本法》條文,特首有執行《基本法》包括第104條的職責,同時《基本法》作為本港最高法律,是蓋過普通法有關三權分立的原則。林官則指「我理解你的論點,但你這個解讀必與法條的中文版本相符」。梁頌恆另一代表律師譚俊傑則解釋,《基本法》第79條的中文與英文一樣。

梁游主要論點:本港法例決定已足夠

戴啟思認為,按現時法條,法庭在三個情況下可以介入:一是當立法會主席及秘書處拒絕作出決定,二是主席及秘書說他們會作決定但拖延,三是立法會主席及秘書錯誤地作出相關決定。因此他認為在秘書處作出決定前,法庭不應介入。

潘熙的論點略有不同,他認為現時《立法會條例》及《宣誓及聲明條例》已列出所有有關立法會議題任職及就任的條件,《基本法》第104條只是定出立法會宣誓的條件,而《宣誓及聲明條例》第21條是講述不依法宣誓的後果,則不屬於《基本法》第104條的範圍,而是由立法會內部自行處理。潘又再次引述梁國雄剪布案及鄭家純案,指法庭一般會以三權分立原則,不考慮立法會內部事務,包括不考慮有關人士有否作出法律上的錯誤(即立法會主席梁君彥有否錯誤地讓二人宣誓),除非違反了憲法的原則。

梁、游二人上周三向法庭申請暫緩執行,後獲立法會肯定暫不會刊憲宣告兩人席位懸空,故收回申請。除今日的聆訊外,上訴庭如有需要,將於明天繼續審理二人的上訴。

《基本法》第七十九條

  • 香港特別行政區立法會議員如有下列情況之一,由立法會主席宣告其喪失立法會議員的資格:
  • 因嚴重疾病或其他情況無力履行職務;
  • 未得到立法會主席的同意,連續三個月不出席會議而無合理解釋者;
  • 喪失或放棄香港特別行政區永久性居民的身份;
  • 接受政府的委任而出任公務人員;
  • 破產或經法庭裁定償還債務而不履行;
  • 在香港特別行政區區內或區外被判犯有刑事罪行,判處監禁一個月以上,並經立法會出席會議的議員三分之二通過解除其職務;
  • 行為不檢或違反誓言而經立法會出席會議的議員三分之二通過譴責。

記者:Kristine Chan


【傘兵一年後】孤軍作戰 楊雪盈:過去一年 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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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2016年2月27日,立法會新界東補選前一日,《蘋果日報》以頭版「報導」楊雪盈等傘兵支持楊岳橋,facebook專頁中更以「美女傘兵」形容楊雪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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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這一年來的冰山一角。記者問楊雪盈,會否感覺被「消費」?

「facebook出po,如果有我個樣,可能有400個Like,一篇文可能得40個Like……」楊雪盈自然清楚自己這個優勢/劣勢,她以她拍片反對區內大坑道4至4C號佔用綠化地帶興建豪宅,解釋城規會程序一事為例,「希望大家留意既唔係我個樣係點,而係我表達既野。」

本文第一張圖片,故意沒選上受訪者的樣子。受訪那日早上,楊雪盈相約了灣仔食環署總監,到大坑徑視察垃圾站的情況。那並不是她的選區,只是她收到了該區居民求助。與總監簡短交流後,她拒絕了總監邀約,並無坐上署方小巴落山,而是選擇與助理步行回位於高士威道的辦事處,為的是視察沿途掛上反對大坑道4至4C號發展橫額的屋苑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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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樣貌,對於「傘兵」這個標籤,楊雪盈的態度與一年前一樣是絕對拒絕的。楊雪盈其實反對的是所有「標籤」,她希望大家可以擺脫「標籤」去全面認識她。

記者在訪問末段,問楊雪盈如何總結這一年。楊雪盈頓了一會,雙眼略紅,「太辛苦,會喊架。」她又回頭望一望助理,「佢地好辛苦。」最近楊雪盈辦事處就政綱之一改建蓮花宮花園及蓮花宮東街休憩處為寵物公園,準備了數千份諮詢文件寄給居民,「助理搵朋友來幫手,摺左4,000份。」楊雪盈的爸爸也常來辦公室「執頭執尾」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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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諮詢文件一式3份,又附上貼上郵資的回郵信封,方便居民

灣仔區議會有13名議員,只有她一名清清楚楚能歸類為民主派的議員。雖然與個別建制派區議員在少數議題上會有合作,但在整個議會權力架構下絕對是孤身一人。楊雪盈沒法在區議會提出動議,因為並不會有其他派別議員會和議。她這樣形容自己開會的精神狀態「開完區議會,覺得自己唔似人類。」在會議進行中,她要時刻保持警覺,留意有否魔鬼細節,一旦發現就要即時提出。她在議會上發言時,大部份建制派議員亦會打起精神,留意她有沒有犯錯,一有機會便會攻擊她。

2015年11月,那是雨傘運動結束後的第一場選舉,不少傘後組織參與區議會選舉,「傘落社區」,楊雪盈是7名灣仔「傘兵」之一,最終只有她當選。這場「落區」運動也似乎隨著選舉結束而終止,當選後的「傘兵」突然發現自己孤身一人。楊雪盈形容,選舉當日的戰友像是換了另一個角色,成為監察者,監察作為區議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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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盈說,自己對戰友們的答謝不夠。另一方面,她也理解選舉過後義工投入熱情下降,回到正常生活,另外便是2016年有兩場立法會選舉,一班戰友又再投入另一個戰場。區議會這片辛苦搶來的領地卻欠缺支援。

不少區議員對於議會的工作其實不太重視,寧願把更多精力放於真正「有票」的「地區工作」而非開會。今年年初,剛上任區議員的楊雪盈決定把一定的精力投入議會工作,加入全部6個委員會,當時她說,希望用半年觀察清楚議會的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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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一年後,楊雪盈觀察到什麼、與參選時的想像有何分別?

楊雪盈說分別其實不大,部份議員無分黨派也十分勤力,亦尊重她的意見。不過礙於黨派不同,楊雪盈在某些事務上也會遭到針對,她形容「要花好多精力」去應對,在大坑4至4C號重建一事上,便有「居民」投稿報章指她「無做野」,在議會中「朋友得自己。」

出身文化界的楊雪盈,對於區議會的諸多文不對題的撥款也很有意見,不過一投票就只會壓倒性地輸,「好多不知所謂的撥款申請也照樣通過……」

縱然如此,楊雪盈也看到議會積極的一面。在灣仔區議會第一次會議,她曾質疑舉辦茶聚與推廣道路安全的關係,「之後真係少左呢類茶聚撥款申請。」楊雪盈也認為她平日在議會的發言,始終會聽進其他議員的腦,「有電視台採訪時,某些議員就像上左鏈,講平時我講既野。」

楊雪盈說政府也有心的人,她定位自己為「如何鼓勵、推動他們發揮到。」在推動蓮花宮花園為寵物公園一事上,康文署決定就此進行諮詢。楊雪盈辦事處亦派人到火龍徑街口設街站,面對面收集居民意見,又寄出數千份諮詢文件,有建制派議員甚至質疑署方「幫佢」。楊雪盈則認為,署方一直明白諮詢的重要性,如今作出改變是「向前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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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落實「政綱」,楊雪盈的看法是:政綱不只是屬於自己的,而是民意透過她帶入議會。寵物公園的構思,源於大坑居民目前多於火龍徑「walk 狗」,構成衛生問題,於是便想到善用一個使用較低的公園。「區議員要尊重民意,如果遇到反對,便去了解居民反對的理由,看看是否可以solve。」

在推動另一項政綱,在大坑區增設ATM櫃員機上的過程中,楊雪盈了解到即便是看似微小的社區設施所遇到的問題。「銀行只是商業考慮,接觸的無論大行、細行也有興趣,他們更關心的是否有適當的位置。」考慮的因素如保安、傷健通道等等,楊雪盈這年,就在區內便利店、大廈甚至社區組織會址中尋找合適地點。

如今的楊雪盈一日工作14至15小時,區議員的身份當然有利她推動改變。不過言談間,她像是更懷念競選的日子,楊雪盈更希望的是與居民、戰友們一起工作、一起推動改變。

在區議員的工作外,她形容自己「蒸發假期」,投入其他社會事務的參與。早於2011年已協助周俊輝競選立法會「體育、演藝、文化及出版界別」、後又組織「香港文化監察」(現任主席)的楊雪盈,今年又成為周博賢的競選團隊。「我去到呢個位置(具公眾知名度、有區議員身份),無得唔參與。」如今她亦與周博賢、周俊輝等組成15人團體,參選選舉委員會文化小組選舉。除了文化事務外,又關注人大釋法、康橋之家事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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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議會在民主運動上,應該佔一個什麼位置?一年後,似乎是合適的時機給出答案。楊雪盈又回到「標籤論」,今次她要回應的「標籤」是區議會無用論,「我地對現有機制、制度愈來愈少理解。」她認為「落區」並不應單單著眼於「民主運動」,而是 keep the channel open,去好好理解社區真正面對的問題,無論是法團、巴士路線以至寵物公園等「微小問題」,「我地對社區有太多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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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的花貓,是她工作壓力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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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梓恩:政府比想像更不堪 用群眾力量「迫佢做嘢」

【在同志以外 2 】台灣同運給香港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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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同志遊行,是否只屬於「同志」的遊行?還是它是一個讓所有性小眾都能發聲的平台?近年香港同志遊行漸趨主流,我們除了「支持同志平權」以外,能否為同運帶來更多可能?「在同志以外」專題裡,將訪問不同性小眾及參與者,了解他們對同志遊行的看法。

今年22歲的Louis這四年多來一直參與同志運動,曾任兩屆「大專同志行動」(Action Q)幹事,是近年同運裡的常見面孔。和很多人一樣,同志遊行是他參與同運的起點。

他2014年隨「大專撐同志」到台灣參與同志遊行,並與當地的性別團體交流,這次去台灣的經驗似乎使Louis對香港同志遊行有更多反思。「我去完後發現,原來同志遊行的訴求可以很多元化,有些團體很激進,同時也有些團體是很主流。而現時香港同志遊行的主辦單位呢,一直只走一條主流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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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求單一主流化 銀行贊助的束縛?

相比香港,台灣同志遊行的主題不但多元很多,如「伴侶多元」、「正視性難民」及「年齡不設限」等等,而且參與者也會帶同不同性別及政治標語,可謂百花齊放,然而香港同志遊行多集中於「同志平權」的部份,鮮見其他性別議題。

Louis認為這與收取銀行贊助不無關係。自2012年起,同志遊行開始有大型銀行贊助,而今年便有8間跨國銀行支持,包括花旗銀行(Citi Bank)、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巴克萊銀行(Barclays)、摩根大通(JP Morgan)、渣打銀行(Standard Chartered)、加拿大皇家銀行(Royal Bank of Canada)、美林銀行(Bank of America Merrill Lynch)。

「其實你收了銀行錢,就很難提一些激進的議題,罵政府(拖延『性傾向歧視條例』)就更不消說。」如此說來,近年同志遊行的主題漸趨單一,似乎與接受大型銀行贊助不無關係。

但若然不收這些銀行的贊助,錢又從何來呢?2009年的同志遊行便因缺乏經費而被逼停辦,畢竟舉辦遊行所費不菲,光是租借音響和搭建舞台也動輒幾萬元。2016年香港同志遊行市場總監鄧耀光指,現時需大約40多萬才能完成所有活動。遊行當日的預算更超過20萬。

面對龐大的支出,尋求企業贊助似乎是無可避免的了,但會否可以開拓更多財政來源,避免過份倚賴銀行呢?台灣同志遊行為例,除了銀行贊助以外,也會在網上眾籌。

雖然香港以往眾籌很少成功,但今年立法會選舉多名候選人均是以眾籌方式募集資金,或者也是值得開拓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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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同志遊行,都會在終點添馬公園搭建大型舞台,讓嘉賓發言及表演。

路線分歧 難以「復合」的同運團體

除了贊助商之外,Louis認為使遊行難以走向多元的障礙,還有同運內部的分裂。香港的性別團體少說也有二十多個,但負責籌備遊行的團體卻只有四個主要團體(香港彩虹、跨性別權益會、大同、女角平權協作組),其關注的議題就自然變得狹窄,多年來也是以性傾向歧視條例立法為主軸,「難道一日歧視條例未立法,同志遊行的主題都只可以講歧視條例?」

「台灣同運團體即使意見不同也好,大家還是可以坐下來溝通,他們幾乎花一整年時間來討論來屆遊行的主題以及論述,嘗試尋得最大公因數。但是,香港的同運團體現在幾乎是沒可能再坐在一起傾的。」

無法再次聚合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多年來在不同議題上有太多分歧。

以爭取成立性傾向歧視條例為例,同運團體便因路線不同而分裂成兩個聯盟,各走各路。像情侶交往一樣,當磨擦漸多,最後往往只落得分手收場,有同運中人甚至指這些同運團體只要坐在一起便會吵架。若真如此,相信同志遊行在短期內也難以重新聯合更多團體參與。

影衰同志?性小眾互相排擠的文化

不止是同運團體分裂,甚至性小眾之間也會互相排擠。

在網上的同志討論區,Louis聽盡不堪入耳的說話,「有些人會罵某些同志遊行的參與者『衣著暴露』,他們說是『搏上位』,『會影衰同志』。」同志運動本來就應該尊重人們的不同選擇,不止是性傾向,還有性別認同、性別氣質、打扮等等。但還是會有性小眾攻擊他人的性別氣質,例如男同志會排擠一些被指是「Sissy」(娘娘腔)的男生,不配做男同志等。Louis說至此時顯得有點激動,邊用食指敲枱邊說:「『影衰同志』這類說話比那些宗教團體的攻擊更難聽,是最鮮明的歧視!」然而,這情況換在台灣也一樣發生,有參加者在網上取笑其他人的體型和打扮,也有參與者曾在指責性工作者參與遊行是污染運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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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遊行 教育群眾的平台?

種種的排擠,也許都是源於不了解,同志遊行便是成了重要的教育角色。Louis指,「台灣視同志遊行為一個教育平台,不止是公眾,也是對參與遊行群眾的教育,打破一些不自覺的歧視,也嘗試開拓性小眾關心其他性別議題的機會。」

被問到認為香港又是怎樣的一個場所時,Louis先是低頭沉思了幾秒,「想不到一個形容詞……說是『開心』?但要開心的話我不如去Pink Dot吧。說它『打議題』,但又不是……好像每年都只是空虛地行完一轉。」這樣說來是否有點像七一?Louis續指:「但又不同於七一,七一雖然也有點『贖罪劵』的心態,但至少它容許不同團體擺街站,各團體都能向遊行人士宣傳自己的理念。但同志遊行就只有一個台,即使我們在台下派傳單也難以接觸更多群眾。」

台灣與香港地理和文化相距不遠,但在同志運動的方向上則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我們能否借鏡台灣同志遊行的經驗,特別是在團體的溝通模式、群眾教育以及不同性小眾的參與,令香港同志遊行更多元化,更多性小眾的訴求被社會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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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石姵妍

新同盟促收緊非本地畢業生留港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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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新民主同盟今早到灣仔入境處大樓請願,要求檢討人口政策,收緊非本地畢業生留港申請,並加入「特定行業」及「經濟能力」為留港要求。

根據現行政策,非本地學生在香港的大學畢業後,可以申請留港一年,找到工作後可改爲工作簽證繼續留港,居港滿7年便可成為香港永久性居民。在2015年,透過「非本地畢業生留港/回港就業安排」取得香港居留權的有1,742人,數目超過「優秀人才」、「資本投資」及「輸入大陸人才」三個計劃的總和。

荃灣區議員譚凱邦指,入境處有必要嚴謹審批非本地畢業生來港申請,減少內地人因想取得香港身份證,而申請就讀香港的大學, 「現時的來港工作計劃沒有針對香港指定工種缺乏人才,而批出來港申請,無法爲香港帶來任何貢獻。」他又表示,只要有學士學位及薪酬達市場水平,便可來港工作,讓更多內地學生成為香港人,香港人口因此膨脹。

最新發佈的審計署署報告中顯示,在2015/16學年中,有15,730名非本地學生修讀教資會資助的課程,佔2015/16學年學生總數的16%,而各大學修讀教資會資助課程的非本地學生中,內地學生佔76%。新民主同盟認為,這代表香港的大學正走向大陸化,而非國際化,又批評入境處「賣身份證」予內地學生,影響教育資源分配和移民政策。

新民主同盟鍾錦麟解釋,他們所提出的「特定行業」是要求政府審批時考慮香港實際人力資源情況,在不影響本地人就業的前提下,只批出實際有需要的行業的申請,「經濟能力」則是要令政府信納其經濟能力足以在香港生活。

記者:楊雅晴

區議員批食環冇誠意 麥花臣墟市遭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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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月,旺角朗豪坊外的夜市演變成旺角騷亂。(資料圖片)

(獨媒特約報導)早前食環署建議於明年農曆年初一至初三,在旺角麥花臣遊樂場設立熟食小吃墟市。昨日油尖旺區議會就該建議進行討論,席間有15位議員發言表示支持計劃原意,惟諮詢期及選址未達成共識,最終在9票反對、8票贊成下,建議遭否決。

林健民:有心咁遲先拎出嚟討論?

計劃被批評諮詢期過於倉卒,不少議員均批評,政府根本無心為墟市政策作長遠規劃。公民黨余德寶指,是次大會才首次就建議進行討論,而下次開會日期已是墟市開辦日期的前2天,而食環署現時提供的文件未列明細節,質疑署方沒有誠意。民協林健文指,政府今次忽然推出計劃是為回應年初的魚蛋革命,若有心推行墟市,根本不會這麼匆忙推出。

獨立鍾澤暉亦質詢檔位的投標方式,是以價高者得或是抽籤等。食環署高級總監陳耀強未能回答相關疑問,只回覆檔位會以公開、公平、公正的方式分配。鍾澤暉表示,希望署方有清晰計劃才諮詢區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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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檻過高 小販未必願意投資

建議另一項惹詬病的地方是只准以電力煮食。余德寶指,小販大多使用煤氣煮食,若墟市只可用電力,意味小販需要投資。然而墟市只舉辦3日,他質疑小販未必會因此添置器材,到最後沒人願意投資,場面只會變得冷清。余續指,某些地道小食根本無法只靠電力製成,例如燴蕃薯、串燒等,若不放寬限制,只怕最後只得某幾款食物,令計劃原意盡失。

民建聯鍾港武亦指小販購買電力器材後,仍有機會抽不中檔位,批評此舉令小販冒上風險。經民聯黃建新提到,過往麥花臣遊樂場多次舉辦盆菜宴都利用明火煮食,不明為何是次政府只准用電力。

噪音問題未解決 食環未提供其他選址

會上亦有議員關注噪音對附近居民造成滋擾。當區區議員仇振輝指,得悉計劃後諮詢過附近11棟大廈居民的意見,大部份均表示反對,擔心墟市會引致大量噪音及交通擠塞,周邊商户更指農曆新年乃黃金檔期,全靠這段時間來補貼十多萬月租。

林健文則指當區居民已習慣噪音,加上墟市只舉辦3天,不會造成長期滋擾。他亦提議可把營業時間由凌晨2時,縮短至晚上12時。經民聯陳少棠提到,區內有8成活動都在麥花臣遊樂場舉辦,認為選址不錯。

議員未能一致同意以麥花臣遊樂場作為舉辦場地,陳少棠質問食環署有否其它選址供議員考量。然而食衛局首席助理秘書長黃淑嫻未有直接回應,僅指對選址持開放態度。

涂謹申:你唔嚴打,已經有文化喺到啦

民主黨涂謹申指,政府眼見社會要求制定墟市政策,「唔做唔得」,所以就「搵啲嘢做吓」。然而,他認為計劃被民間團體踩到一文不值,即使得到區議會支持,也不會特別成功。民建聯楊子熙亦指「政府咁嘅package,好難支持得到。」

余德寶則擔心,食環署會因此而對其它小販嚴厲執法,因計劃只提供40個檔位,遠遠不能滿足所有需求,必然會有小販於砵蘭街等地擺賣,他不希望計劃成為打擊街邊小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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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票之差否決

一輪爭辯過後,主席民建聯葉傲冬嘗試歸納議員意見,指有9位反對,4位支持。惟經民聯黃健新稱:「咁即係點呀?」,要求記名表決。其後葉傲冬認為議員的立場已十分明確,無需再表決,並打算進行「表唔表決的表決」。鍾港武亦稱:「樣樣都表決,12點都收唔到工啦!」惟此舉遭林健文、陳少棠、莊永燦和余德寶反對。余德寶更指:「你趕住收工可以早啲離開。」

最後表決有共8人贊成(余德寶、黃建新、林健文、孔昭華、許德亮、陳少棠、涂謹申、黃舒明)、9人反對,以1票之差否決。其後,會議未就討論過程中議員提出的選址進行表決,包括年宵市場、百週年紀念花園、京士柏遊樂場、花墟道球場等。

記者:李巧兒

屯門區議會通過 3線面師獲發小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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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食物環境衛生署建議向屯門三位線面師簽發固定攤位(工匠)小販牌照,於9月30日諮詢屯門區議會環境、衞生及地區發展委員會,但未獲通過。委員會今日再討論建議,結果通過向三名線面師發牌。

三名線面師會繼續在現址經營,當中兩名位處新墟選區、仁愛廣場對出的線面師會稍移到行人天橋底。當區區議員古漢強於9月30日的會議上,表示不滿意該兩檔選址,認為在街上擺檔不好,受天氣影響。工黨區議員譚駿賢向獨媒記者指,今日會議上,古漢強指自己其後再到橋底觀察,認為問題不大,可以接受方案。

食環:只考慮09年前提交的申請

上次會議中,多名區議員擔心食環署沒有清晰的發牌準則及整體規劃,先例一開,有機會引來大批申請,同時質疑小販造成衛生問題、阻塞公眾地方,要求署方提交更多資料再續討論。

譚駿賢指,食環署今日交出2009年屯門區的小販調查報告,指出區內有10名工匠,當中有6名線面師傅、3名補鞋匠及1名鐘錶修理匠,而其中又有兩人未能符合食環署的衛生標準,未有考慮其申請。譚駿賢指,署方今日明確表示只會發牌予2009年或之前提交申請的工匠,以後的申請將不會再獲發牌,但若有申請人能繳出在2009年前已存在的證據,會再遞上會議討論,消除了發牌準則及數量的疑慮。

至於衛生及塞街問題, 譚駿賢指署方於會上表示,在未來會嚴格執法。

早前報導:
50年手藝 屯門線面師好姐:希望唔好失傳

記者:楊雅晴

梁游上訴案押後下周二或三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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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青年新政梁頌恆、游蕙禎上星期被高等法院原訟庭裁定立法會議員資格失效,兩人提出上訴,案件於昨日開審,今日續審,押後至下周二或周三頒佈書面裁決。若屆時任何一方要上訴至終審法院,法庭將於翌日處理上訴申請。

政府:法庭必須遵從釋法

代表梁游的資深大律師潘熙和戴啟思昨日已分別作出陳詞。代表政府一方的資深大律師余若海今日陳詞時指,釋法是建基於《基本法》之上,故法庭必須遵從。余又質疑上訴一方稱監誓人是最終仲裁者的說法,指監誓人有確保宣誓合法進行的責任,但並非等同他有法律權力裁定宣誓者是否拒絕宣誓,而立法會議員符合資格與否是「憲制問題」,不是立法會內部事務。余又反駁潘熙指《基本法》104條的「依法」不包括《宣誓及聲明條例》21條,指104條中有「必須」字眼,意旨任何人不遵循將有法律後果,不能重新宣誓即承擔該後果。

代表上訴一方的戴啟思及潘熙則再次強調不干預原則。潘熙重申,是次釋法內容是對香港法律的補充(new provision to law),並非釐清現行法律的不清晰之處(solving ambiguity),故沒有追溯力,不適用於本案。

潘熙再反駁余稱立法會議員資格是「憲制問題」,指混淆了「憲制問題」及「憲制要求」,而法院只需考慮後者 。潘又指,釋法第二(四)段寫到,監誓人有責任「確定」宣誓是否有效,而「確定」在此為動詞,代表監誓的行為。

梁頌恆:法庭應以普通法給予公眾解釋

梁頌恆及游蕙禎於庭外見記者,表示相信香港的司法制度。他們指,已有心理準備案件會上訴至終審法院,但法庭有職責在普通法中給予公眾一個較好的解釋。

梁頌恆認為,自政府與律政司提出司法覆核一刻起,香港憲政危機已一直存在,必須處理。他舉例,若日後廿三條立法具有追溯力,許多反北京立場的傳媒亦會陷入危險,「如果唔解決,對香港好危險」。

梁頌恆又表示,尊重前港督彭定康指港獨不智的言論,認為不論港獨、民族自決是否可行,也不能否認不少人在選舉中支持他們,而香港在爭取民主過程中,始終需要處理中港關係,並不是不提便可解決問題。

立法會行管會昨日通過向梁游二人討回全數薪津合共186萬,梁頌恆表示沒有「無聊時間處理幼稚事情」,但一定會申請暫緩執行追討事宜。梁又指,行管會10席中,保皇黨佔7席,「要求合理解釋才是最不合理的事」。

記者:鄭樂煒、李正雯

【在同志以外 3 】做援交是一面照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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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訪問期間,記者說要為許彤拍幾張照片,她聽畢便馬上從化妝包中拿出一枝唇膏補妝。許塗的是一枝深紫紅色唇膏,是那種不太像少女會喜歡的唇色。她說是想看起來「風塵」一點,「我的形象做不到『可愛』,那便做『風塵』吧。」她笑笑的把唇膏收回化妝包。

「用page多過上床」

「風塵」,也許與她現時的兼職有關。許幾個月前開始當援交,並開設了Facebook專頁「地方的蕩婦(的不專業援膠手記)」,一度成為網上熱話,「很多人講性工作是工作,但身邊的圈子無一個人敢行出來做,總要有個人不遮掩地走出來做嘛。我覺得自己的行動,或者可以令性別圈或學術圈重新關注這個議題。」

在早前周刊訪問中,她說當援交是「社會實驗」,此番說話引來不少人責罵。「本來不是想講『社會實驗』的,但不知怎的最後說錯了。」這位大頭蝦的女生掩嘴咧笑,但很快又回復正經,「其實我想說是『行為藝術』,但又會被人說我很離地。如果說是體驗,別人又會說『體咩驗啊,想做雞咪做雞囉』,但其實有好多嘢都可以體驗架嘛。又有人罵我『做雞咪做雞,扮咩做advocacy(倡議)啊』,但如果我不是想做倡議的話,這個Facebook專頁根本就不會出現。」

許彤提得最多是旁人怎看援交、專頁上有甚麼批評及留言。比起援交,她似乎更重視其Facebook專頁。許也不諱言說「根本我就是用Page多過上床。」她又續說,「我覺得這次(做援交)就好像是一面『照妖鏡』般,把那些『口裡開放,但心底裡根本不是這樣想』的人一次過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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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出櫃的人生 「繩縛」造型參與去年遊行

許彤笑說自己人生是不斷的出櫃──在網上公開援交是出櫃,承認自己直人也是出櫃,去年以繩縛造型參與同志遊行,也是一次重要的出櫃。

記得許彤去年以「繩縛」的造型參與同志遊行,引來不少人的注目。「繩縛」是日本一種用繩子綁縛身體的藝術,繩縛愛好者認為它帶有被虐的美感。

她自言由小至大都喜歡一些「縛」的東西,但她連單純承認喜歡「繩縛」也不敢,這或是源於不知道別人會向自己投射怎樣的目光,她形容當時很有一種在「櫃底的感覺」。

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原來在遊行前都有點掙扎,「其實我驚咗好耐。」她笑笑地說,「現在想來覺得沒什麼特別,其實只是在心口縛幾條繩而已。但當時我在網上找資料很久,看看有沒有一些沒那麼色慾、不會令胸部太突出的縛法,又很謹慎地問朋友意見。」

現在說起,她自言那時很「生手」,只是隨便在文具店買一卷麻繩,又找了些朋友幫忙縛她。到了同志遊行,其他遊行的人看到覺得「幾得意,幾靚」,又有人好奇走來問她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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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更多議題走進同志遊行

「我只是示範給身邊的人看,我喜歡這件事(繩縛)可以坦白承認,但又未到倡議情慾自主的。」被問到「繩縛」與去年的主題有否關連時,許先是說,「上年的主題是甚麼我不記得了,總之都是一些平權的東西啦。我覺得同志遊行不只是LGBT Right,情慾自主也是很重要的。你常常講平權,但平權的範圍好窄,只是談結婚,永遠把異性戀當成一個參照對象,一些中產的同性伴侶都是依照異性戀夫婦的模式來過活。所以,同志遊行其實是很需要靠其他團體,讓他們帶不同性別議題進去,使遊行中裡有多點聲音。」

【在同志以外】
讓殘疾人士的性權被看見
台灣同運給香港的啟示?

記者:石姵妍


【雨傘回顧】今天只做一件事─專訪Socrec、U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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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Manson Wong

刊於由本網策劃、獨立媒體(香港)及文化及媒體教育基金出版的《我們的雨傘時代——雨傘時代與媒體運作》一書

文:陳芊憓

雨傘運動期間不少網絡媒體人氣急升,尤其是獨立的媒體在社交媒體的「讚好」數目以倍數上升,無論有否參與運動的市民,都帶著不同的目光在網上搜尋即時資訊,更有不同地區的突發消息專頁,以便現場參與者能透過網絡發放第一手資訊。一時間公民記者湧現,網絡媒體大熱,傳統的紙本媒體頓時全都跑到網上去了……時代不同了,一場運動讓我們見到的不止是人民的力量本身,更是傳統媒體的瓦解和重建。面對世界紛亂、動盪與不安,卻仍有不少獨立運作的媒體毋忘初衷,堅持自己的位置,不為運動的發展與影響所左右。

雨傘運動後,有人焦慮無力,無法前行;有人繼續付出、不問回報,而媒體無法說中止就中止,無論是運動前或後,可以選擇的就只有怎樣走下去。「其實雨傘運動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影響,一直以來我們都是以現場影像作紀錄,也沒有為雨傘運動作特別調動,即便是雨傘後也沒有改變,一如以往的繼續如是。」Socrec創辦人梁日明(Paul)說著。Socrec自2010年起成立以來,一直以影像紀錄自居,雨傘運動前的4萬多人關注到佔領後22多萬,從沒有想過如何盛載突如其來的大量的關注:「雖然關注我們的人數上升,但Socrec不會因運動後有什麼轉變,因為做紙媒、評論或網台都太費時費力,而且爭議性較大」。眼見傳統的紙本媒體不斷投放資源發展即時新聞及錄像紀錄,Socrec則堅守崗位,只希望實踐自己的理念。

同是以影像報導為依歸的USP在雨傘運動後卻面臨考驗—「一開始組成的人逐一離開,現在的班底已是另一批素人了。」USP的創辦人Manson Wong如是說。雨傘對於媒體來說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場挑戰,成也雨傘敗也雨傘,未知雨傘對USP而言是成是敗,但怎樣說都是一次難以跨越的挑戰。尤其在雨傘運動後,當網絡媒體迅速肩負起報導即時新聞的重任時,USP卻在人手短缺、資源和人事問題的變動下退場,「在雨傘運動後,我們已經沒有再主動做採訪拍攝,甚至可以說是停止運作,直到這段時間才重新運作,」Manson續說,「但眾成員都是義務地參與及組成USP,所以有聚有散也是常態。」Manson說得輕鬆,其實經營一個媒體從不是易事,既要接受散聚有時的特性,也要關心觀眾的目光。如果能有一兩個全職員工的話,大概能勉強應付,但Socrec和USP的所有拍攝人手皆為義務參與,缺乏全職的編採主任,不像其他獨立營運的媒體,能靠捐款或基金聘用一兩個全職員工,以全義務成員的模式運作令Socrec和USP更難經營下去。

值得注意的是,新媒體向來所缺乏的資源與資金都在雨傘運動後如雨後春筍般降臨,這些資源當然落不到Socrec或USP之手,卻有大量新媒體機構湧現,如《端》、《香港01》、《橙媒體》等等此起彼落,像USP或Socrec這樣缺乏資源且單一的媒體要穩著陣腳並不容易,但USP創辦人Manson Wong則沒計較那麼多,覺得這個趨勢是時勢所造,也是人之常情:「事實上,很多後起的網絡媒體皆是由傳統媒體發展成的新媒體,尤其是愈來愈少人買實體報紙或雜誌,但記者、編輯也要開飯,實踐新媒體也很合理。」而Socrec創辦人梁日明卻對新媒體抱持樂觀的態度:「我覺得新媒體的出現是好事,這反映傳統媒體的老闆開始明白傳統紙媒的做法已經不合時宜。當每個人都能輕易地接觸網絡,網上媒體在香港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時代更新,新世代逐漸成長,紙媒將慢慢萎縮,媒體或將以另一種形態出現。唯獨是即時新聞則必然佔據網絡。」

對於大量新媒體在後雨傘後湧現的狀態,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擔心紅色資金在背後作祟,亦有不少人覺得擁有更多媒體的選擇,解決了片面而欠深入分析的「即食新聞」問題,但孰是孰非也好,像Socrec或USP一樣堅守信念,以今天只做一件事的方式把「為弱勢存足跡」、「為時代留足跡」的左右銘徹底實行下去,或許也是獨立媒體生存法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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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雨傘時代——雨傘時代與媒體運作》在獨立書店(灣仔艺鵠旺角序言書室元朗生活書社)有售,訂價為港幣78元正。

【雨傘回顧】佔領運動下的車衣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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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Manson Wong

刊於由本網策劃、獨立媒體(香港)及文化及媒體教育基金出版的《我們的雨傘時代——雨傘時代與媒體運作》一書

文:吳卓恆

不少人都覺得主流媒體記者立場上偏向保守,而且跟民間記者之間經常會有種張力。在這本書裡,我們了解不少非主流媒體工作者在佔領下的工作情況。今次讓鏡頭轉回「主流」媒體記者身上,看看他們在佔領期間又有甚麼得著。

Sara出身於大學新聞系,實習時做過電視台記者,畢業後先後在電台、電視台和報館工作,徹頭徹尾是一個主流記者。

工作

「平常很多工作都是『一年一度』的舉行,所以事情是十分重覆。」Sara說,佔領運動出現後,許多平常會有的記者會和活動都暫停,大部分媒體的焦點和人力資源都在佔中。

講到最難忘的採訪,是龍和道之夜:「有些時間市民都無做甚麼,但警察呼呼喝喝,扯別人的傘。那時覺得警察很有立場,不再是自己熟悉的角色。」她說,見過當晚有警員憤怒得將水兜頭淋自己,可想而知他是多麼激動。

「那天晚上聽得最多的一句是『警方防線是警方的地方,不可以採訪。』那地方是公眾地方,為何不能採訪?如果警察真的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並非不見得光,為何你要趕記者走?」記者都是人,對運動的見聞難免會有感覺,但Sara說,這令記者更不能在報導中偏頗:「事實上也不容許這樣做,因為編輯會改稿、起題。」

參與

對不少記者來說,佔領期間可以說是夢寐以求的工作狀態,也是記者學習的最好時機。即使不是工作時間,大家都十分關注事情進展。而Sara在放工之後,一有空閒都會落去現場看看。

「我自己有個觀察,身邊不少非港聞版的記者,對佔中會有一種熱情,明明做雜誌、做副刊跟佔中可能沒有太多關係。可能是他們有時比一些港聞記者更愛抱打不平,可能因為他們沒有港聞記者身份。我自己的分析是,港聞記者可能有點似車衣女工,每日都見著不同事情發生,對不公義的事情有一種見慣的感覺。總有些人仍會保持一種熱血,但工作上都有很多不如意,或多或少慢慢令熱情減少。不是港聞範圍的記者,可能反而會保留到這種感覺。」

關係

記者在佔領中的角色一直都被質疑,加上民間媒體當道,有親建制人士一直都批評記者與行動者之間的距離太近。Sara承認,不同媒體公司有不同的取態,有些公司講到明不反對工餘時間的立場或參與,但工作時就應該要中立。

「做得記者,大部分時間都是要對人。對人的工作就要跟人用口溝通才會寫到內容,所以跟受訪者一定會有問答的過程。自己都會分得清,支持或不支持是一回事,但落筆寫的時候不會因為立場去偏幫某一個政治取態。」Sara如是說。「有些主流媒體記者都會同受訪者十分熟悉,就算是因為工作認識,私下可能因立場相近而相熟,十分正常。但這不能說是會影響報導,最重要是工作時你清楚自己不是參與在運動當中,是以第三者的角色去報導事情。但在工餘時間,我認為應有自由去參與事件。」

網媒

佔領過後,愈來愈多民間媒體堀起,與傳統記者之間的張力也愈來愈大。主流記者批評民間記者「阻住搵食」,民間則指摘傳統媒體報導不公。

「佔中其中一個難做的位,是分不清誰是記者。不論是否主流媒體,幾乎所有人都有相機。尤其是要拍照的時候,大多是很多人一湧而上。」有記者認為,專業記者應有採訪的優先權,Sara並不同意:「雖然民間記者的採訪可能造成一些阻礙,你可以禮貌地請人離開,但不可以記者身份撻人。這是公眾地方,記者沒有專利,記者不代表就可以影先。」

「但我也明白行家為何會討厭,因為他們工作時如果拍不到重要時刻,或者是嚴重事情如打人,那報章就沒有這樣的內容。記者已經是日以繼夜地工作,大家都十分疲憊和情緒化,所以民間記者或市民拍了的東西,有時主流媒體都會拿來用。」Sara認為,傳媒記者跟民間記者扮演著不同角色,在社會上互相補位各司其職,而且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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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雨傘時代——雨傘時代與媒體運作》在獨立書店(灣仔艺鵠旺角序言書室元朗生活書社)有售,訂價為港幣78元正。

民間重新規劃大坑西邨 城規會諮詢本周五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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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由香港平民屋宇有限公司興建及管理的私人廉租屋邨大坑西邨,城規會早前通過分兩期重建為4,925個單位,當中3,636個單位會以資助房屋方式出售。民間自發再重新規劃,促保留重建後85%單位作出租之用,並預留地方予非連鎖式小店經營,諮詢本周五(12月2日)截止。

提交意見

香港平民屋宇有限公司早年獲政府以優惠地價提供地皮,興建廉租屋邨出租予平民。今年6月,城規會通過將重建後大坑西邨改作資助出售房屋的大綱圖。城規會雖然收到近1,500份反對意見,在會議上亦有多位委員質疑計劃趕走現有租戶,但城規會仍有條件通過申請。公司可根據大綱圖、在與政府商討修訂地契條款後落實重建計劃。

大坑西邨居民質疑香港平民屋宇有限公司董事李兆基興建資助房屋為包裝,實際將土地變作商業用途來興建商店及停車場,令珍貴的市區土地斷送為地產商的賺錢項目。

大坑西邨居民在義務規劃師、本土研究社成員林芷筠協助下,在區內向400名街坊進行問卷調查收集意見後,向城規會遞交規劃修訂申請,包括規定大坑西邨重建後的總住用面積,當中須有85%為租住房屋,讓合資格的低收入人士及家庭申請入住,紓緩現時基層市民的經濟壓力。

此外,重建後的屋邨亦須預留地方讓非連鎖式的獨立小商戶經營,保持社區消費多元化,又要求在區內設有老人院、健康院及室內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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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次改劃的理據,包括有助以改善基層市民住屋困境。根據最新數字,現時公屋輪候冊上有接近29萬家庭,房委會未來5年亦只有娥7萬個新建成單位,大坑西邨保留作出租之用,有助政府紓緩公屋供應量不足問題。其次是讓小店繼續經營及保留社區人情味,讓市民以個體戶經營方式,提供創業及就業機會,亦減低社區只有集團式商舖所壟斷的問題。

螢幕快照 2016-11-28 下午1.44.54

香港平民屋宇有限公司為一擔保有限公司,在1952年9月3日成立,目標是解決當時低收入人士的住屋。政府在1961年以優惠地價批出大坑西邨土地,提供最少1,600個單位以出租予低收入人士居住。全邨首7座樓宇在1964至1967年落成,而民泰樓就於1981年落成。該公司的董事早年主要為太平紳士,後期漸漸由東亞銀行及恆基地產相關人士組成,早於2000年初,公司已計劃重建大坑西邨。

《共同規劃大坑西》報告全文

野豬出沒大圍 區議員:棲息地受威脅 不應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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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錦雄Facebook圖片)

(獨媒特約報導)今早約7時,有兩隻野豬於大圍顯徑邨出沒,漁護署與警方接報到場,將野豬送回山上。區議員吳錦雄指,近年區內進行多項大型工程,威脅野豬棲息地,致使牠們走入社區,而他認為不應獵殺野豬,以今早的做法將牠們引回山上便可。

當區區議員、民主黨吳錦雄指,約早上7時有居民在公園花槽發現兩隻野豬,於是報警求助。漁護署人員及警員到場後,用網及盾牌驅趕野豬,並用警車堵截交通,於約10時成功將野豬引回山上。

動保團體及立法會議員早前要求漁護署取締轄下兩支野豬狩獵隊,停止以槍殺方式解決野豬問題。吳錦雄表示,他今早到達現場後,隨即要求漁護署不要槍殺野豬,署方人員亦表明只會引野豬上山。

吳錦雄指,野豬不會主動攻擊人,不應傷害牠們,而且牠們走入市區,起因是棲息地被人類佔據。吳指區內近年有多個工程進行,包括沙中線、尖山隧道、大埔道擴建等,以至今早發現野豬的地點附近正在興建居屋,都威脅野豬原來的棲息地。加上冬天泥土乾硬,山上較難覓食,野豬才會闖入市區,「易地而處,佢都係搵命博」。

吳承認過去一年,區內發現野豬的數字增加,但街坊亦向他反映,不認同槍殺野豬,認為只需要引回山上。

立法會議員去信 促取締狩獵隊

香港野豬關注組幹事黃豪賢指,市民遇到野豬不需要害怕,也不用報警,牠們並無攻擊性。黃強調,人類侵佔了野豬的棲息地,應該尊重牠們,建立「人豬共融」的社區。

黃豪賢指,三名立法會議員毛孟靜、鄺俊宇及譚文豪,經已去信漁護署及食衛局,要求成立四方平台商討取消野豬狩獵隊,但目前未收到回覆。

記者:劉軒

【新年小販】民間倡朗豪坊外辦熟食墟市 五區共設10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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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食物及衞生局建議於明年農曆年初一至初三,在旺角麥花臣遊樂場設立熟食小吃墟市,但只准以電力煮食,被質疑門檻過高。油尖旺區議會於上星期四(11月24日)未能就選址達成共識,建議遭大部分議員否決。民間團體今天發表新方案,建議在朗豪坊設立行人專用區,舉辦約有60檔的熟食墟市。團體亦建議局方考慮在五區年宵原址,以及各區設立行人專用區,於共10個地方設立熟食墟市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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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月農曆新年,小販在朗豪坊外擺賣,成為熱鬧非常的「朗豪夜市」。

「朗豪坊方案」作九龍西試點

立法會議員劉小麗指,局方只在旺角舉辦墟市,是漠視其他地區的需求,亦會令市民湧至其中一區,引起混亂。撐基層墟市聯盟代表趙羨婷指,要多檔才成「墟」,在五區各設兩個試點,較在十八區各處舉辦墟市更現實可取。

團體建議於朗豪坊對出砵蘭街設立行人專用區,在年初一至年初三期間,舉辦容納60檔的街頭墟市,每日抽籤決定進場資格,抽籤檔主須親自擺檔,可連同兩名親屬助手協助。團體亦建議開放時間由晚上7時至凌晨2時,若附近有民居則提早於12時完結。他們又要求允許有臨時小販牌照的檔販以明火煮食,以保留街頭風味,另可每檔預備滅火筒以作保障。

劉小麗指出,熟食墟市本身已在朗豪坊自然出現,「阻不到」,反而應該思考如何更安全。她又指,在街道舉辦墟市比在球場更易疏散人潮,而且墟市能帶旺人流,對附近商店有益。

被問及會否擔心重演今年年初的旺角衝突,劉小麗認為事件發生的原因在於食環處執法,假若今年小販能合法擺賣,發生同類事件的可能性會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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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豪坊對出砵蘭街。

麥花臣方案乏社區參與 淪「A貨墟市」

「我撐平民美食車」發言人葉寶琳指,食衞局由上而下進行決策,麥花臣方案被區議會否決是合理的,但她批評,有區議員建議選址「拍烏蠅」的京士柏公園和百周年公園是「離地」。

葉寶琳又指,政府方案只准以電力煮食,亦只能翻熱食物,不能現場「由生變熟」,一些具本地特色的街頭美食,如炸大腸、碗仔翅、生菜魚肉等皆不能售賣,只有魚蛋、燒賣等事先煮好的食物才能販賣, 變相需要有食物製造牌照的商販方能進場。葉擔心,屆時只會淪為「A貨墟市」,與之前的桂林夜市、朗豪坊夜市完全是兩回事。

居住在西洋菜街一帶的街坊張先生憶述,「以往農曆新年,都會一家大細落街幫襯小販。」他質疑,翻熱食物根本不是街坊想要的。至於噪音問題,他認為可在選址上解決。

小販:望局長網開一面

在桂林街擺檔廿餘年的小販新哥指出,九七回歸後,漸漸日間和夜間均不能擺賣,近年連過年幾日都「冇得做」,「唔明政府點解要咁做」,認為對小販絕不公平。他又指,錯不在小販,小販只是想養活家庭。他憶述,以往過年期間桂林街很熱鬧,街坊亦都非常支持,希望食衞局局長高永文「網開一面」,令街坊、小販都可以開心過年。

人稱「糖水伯伯」、於上水擺檔近二十年的譚先生批評,政府嚴厲管制和打壓,對小販趕盡殺絕。他認為,所謂「無牌經營」,根本是源於政府收緊管制不再發牌,又指小販不是「去偷去搶」,是實實在在付出體力勞力。他稱,高永文今次提出辦墟市是已很大的進步,但他質疑不准用明火煮食的規定,根本是顯露局方「不食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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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示範製作街頭小食

小販新哥和全哥即場示範煮餃子,重現街頭風味。劉小麗解釋,明火煮食非洪水猛獸,發生危險是源於要「走鬼」。新哥指出,執法人員追趕之下「一定要走」,以避免被充公謀生工具和罰款。

聯區小販發展平台梁志遠指出,今次政府提議的大方向值得支持,但需要思考怎樣才會成功。他指出,亞洲各地城市亦設有熟食街道,從來都沒有大問題。他認為,規範化墟市和小販制度需要時間,在未能建立穩定機制前,政府應彈性處理。

記者:顏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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