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媒特約報導)今日為去年佔領運動前的罷課行動一週年,浸大學生會星期二晚舉行講座,討論雨傘運動後的社運前路,包括公民抗命及以武制暴兩條出路。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黃台仰認為在面對中共殖民的形勢下,勇武抗爭是唯一出路。前學聯副秘書長岑敖暉則表示,大型的社會運動是和政府搏奕的過程,必須要有效地出牌,不然在勇武過後卻未能影響政權的決定;而且每名參與者所能承擔的後果及程度亦有不同。
岑稱雨傘時和沒選擇和更多市民「去傾」是錯誤決定
岑在講座中重提學聯在928時曾被指「叫人散水」,他表示是因為有消息指當晚用橡膠子彈,因為有需要對街上的人負責任,不能讓他們在危險的處境當中。「事後可能真係錯的決定,但需要對當時街上的市民負責。」他表示,當日網上的「血洗金鐘」訊息的確影響了學聯的決定。他又提到,雙學在佔領運動期間沒有選擇和更多市民「去傾」,而是和佔中三子等成立五方平台是錯誤決定,令消息未能流動,更多人參與決策。
岑敖暉表示,除非香港有army team,不然沒可能會比得上政府的「火力」。雙方不斷升級而此消彼長下,民間力量必須有所不及。本土民主前線發言人黃台仰表示,去年928當日已經反映出武力有一定作用。他指傳統社運人士常常扁低了人群,即抗爭者的力量,把自己的力度限制了在「和平非暴力」的底線。他認為警方的總人數只是三萬人,928當日的抗爭者人數比警察足足多5倍。黃認為公民抗命的成功與否,絕對視乎參與的人數。黃台仰提到雨傘運動一詞時,岑一度「提醒」:「小心比人鬧」,黃改口為雨傘革命,但他笑言不認為是佔領運動是革命。
黃認為應不斷為港人「試底線」
岑敖暉表示,去年928時警方撤退的原因的確是因為街上的人數太多,短暫地開通後又有可能再度被佔領,他同意人數的確是非常關鍵。他提到去年613反新界東北發展時的立法會外集會,「爆入」立法會的原因就是因為人數較少,未能迫爆立法會外以至添美道。
岑談到參與者所付出的代價,因為每人能承受的代價都不同。他認為,不能期望每一次的集會和遊行都去到928的程度,如反東北團體到 ifc 抗議及反水貨客示威。岑又談到現時三條有關集會的法律條例,即未經批準集會、非法集結和暴動,問到是否每一次集會都去到「暴動」的程度。
黃台仰認為928的成功是因為集中了天時、地利及人和的因素,如佔領前的D day及政治氣氛緊張等因素。 他認為不是因為戴耀廷的呼籲及任何組織的呼籲,而是香港人想守護香港。他表示會參與社會運動的人數始終有限,所以應不斷「試底線」。
黃表示回歸後,經抗爭後「成功爭取」的社會運動是03年23條立法、12年的反國教及反水貨客的光復行動。他透露,曾對公民黨主席余若薇提到水貨客的問題。但對方竟回覆:「原來北區係咁嫁,我真係好耐無坐過火車啦。」黃台仰認為公民抗命的模式已不合時宜,不過他提到不是每一件事都勇武抗爭,要就議題的不同。
勇武過後何去何從
岑敖暉表示,社會運動的動員性是要經過不同階段及發展。如在佔領運動前,如人民力量及社民連都會被一般市民認為是激進的。他提到在近日不同媒體的雨傘回顧中,如佔中三子指學生沒退場,有人認為學生不夠激進,所以由此可見是社會上的聲音有分歧。
岑認為應有不同的招數及策略,「逐張逐張出牌」予政權。他又提到,在佔領期間,所影響的只侷限在三個佔領區,對社會的實際影響不大,如教協及職工盟都未能發起進一步的罷工行動。他表示「勇武過後」,即如堵塞道路及佔領後卻沒牌可出,對政權的影響實在不大。
岑敖暉重提早前光復上水行動中,黃台仰遭警察毆打,民陣及其他團體聲援一事。他認為在社運中,應為相同而團結,不是為團結而相同。「如果為了打低另一團體而做,根本沒意思。」岑認為左膠及右膠都好,都會有一些事能「一起做」的合作空間,做到合縱連橫:「例如被黑警打。」
黃台仰質疑,自2003年至今的公民社會,可說是證明了公民抗命的失敗,不應再走回頭路:「仲講和平非暴力?唔話你左膠都唔得。」他認為香港在中共殖民下已危在旦夕,不應再用「感召」香港人的方法,以武制暴是其中可以考慮的出路。
記者:麥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