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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無間道】被DQ的報社內閣「螢」:我們更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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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今年中大學生會三莊選舉,學生報有兩個候選內閣參選,在選舉後期爆出卧底風波。選舉投票期完結前三天(2月21日),在Facebook「CUHK Secrets」專頁上有人匿名爆出2號候選內閣「螢」的內部通話訊息[1],其後上屆學生會幹事會會長周竪峰、1號候選內閣「破駢」與及一些其他同學以通話訊息內容指控「螢」涉嫌選舉舞弊,向中大學生會代表會投訴;2月25日開票,「螢」獲得2,057票,以1,003票之差擊敗「破駢」 勝出選舉;及後周竪峰、「破駢」及另外7位同學分別提出選舉呈請,代表會審議「破駢」提出的呈請後,在3月10日宣佈「螢」行為失當,因選舉內有不公情況出現,推翻學生報選舉結果。[2]

劇情後來更峰迴路轉,3月14日,「螢」其中一位莊員何正男上載大量「破駢」的通話記錄,揭發何本人就是「破駢」派往「螢」的兩名卧底之一,於2月21日洩漏的「螢」通訊記錄,正是另一名卧底所為。何正男稱他因不忿前學生會會長周竪峰、「破駢」總編輯任寶泉及莊員吳倪臻以卑鄙手段影響選舉,甚至在選舉結果被推翻後仍不斷於追擊「螢」,故選擇公開他所持有的資料,讓中大學生知道今次選舉的黑幕。

「破駢」在選舉期間一直指「螢」是「嫡系莊」、因循守舊、排除非左翼觀點,同時標榜他們的內閣沒有立場。「螢」則堅持作為「倡議型」媒體的理念,在政綱裡他們說:「——透過調查、報導的手法,了解並集合中大同學的想法,促進公共討論,從而推動校園以至社會的改革。」。卧底事件爆出後震驚全中大,本文找來「螢」兩位副總編輯,談談到底「螢」的同學如何看待這場選舉,及對卧底事件的看法。

受訪:
霍穎婷(Hazel),英文系二年級,「螢」副總編輯
黃柏熹,文化研究一年級,「螢」副總編輯

霍穎婷(Hazel)與黃柏熹兩位同學,從去年九月開始參與中大學生報(下稱「報社」)傾莊,後來決定組莊參選。Hazel自言自小是「溫室小花」,中學時一直與世無爭,直到雨傘運動時算是受到政治啟蒙,但都是有點「盲撐」,對事件的思考並不深入。前年她入讀英文系,有師姐帶她認識香港另一面,參觀基層社區、受重建影響的衙前圍村等,讓她開始關心社會時事。到後來參與報社校園記者計劃,初時很多有關編輯的討論她都未能掌握,卻認為持續參與可以訓練自己思考,於是開始嘗試寫自己並不擅長的中文文章,到year 2 開始傾莊。

柏熹的經歷有點不同,他是前學民思潮成員,反國教時還是中學生,放學與其他同學一起去公民廣場集會,後來學民思潮招募地區義工,他就加入了組織,也有參與其時學民的媒體《破折號》的編採工作,撰寫關於社會議題的文章。他指自己在中學時已喜歡寫作,日後亦想從事相關工作,希望在大學時有機會嘗試。去到報社傾莊,他形容:「中大學生報與他參與過的出版工作很不同,高度高很多,沒見過學生媒體做到這麼高要求,傾文章如何寫傾很久,也要執文執很多次。」兩位同學都認為,報社對各種議題討論深入認真,編採寫作工作嚴謹,是加深他們想參與報社工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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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黃柏熹與霍穎婷

傾莊與砍莊

他們經歷的傾莊與以往報社傾莊大致相同,在九月開始就會有每週定期的討論會,由現莊、老鬼及不同嘉賓帶領討論各種校園及社會議題,過程中也讓有興趣上莊的同學交流意見。

Hazel指,一些「破駢」的同學,包括總編任寶泉也有來參與傾莊,任寶泉一直指控報社老鬼「揀卒」,排除不同意見的同學,限制其發言。但事實上在傾莊的過程裡,對Hazel和柏熹來說,能不能留下來一起傾,一起組莊,最重要的關鍵是溝通態度。

柏熹指,任寶泉來傾莊的時候,一直帶著很大敵意,同為本土立場的何正男則展示出可以溝通的空間。「我們覺得如果是傾到偈又信得過的人,學生組織是可以容納政治分歧的, 因為香港社會現在就是這樣(溝通空間窄),如果我們能夠做到良性討論而非敵意討論,那件事會更加好,我們支莊不是所有人同一個政治立場。」柏熹續指:「就算是否做六四特刊也未傾好,我有嘗試去說服他們,但也未傾好[3],所以你就見到其實所謂覺得我們得一個想法的講法完全是錯。」Hazel 亦補充,「螢」的政治光譜很闊,year 1的同學被打成「左膠」,她覺得好慘。

雖然現在回憶,Hazel也會疑惑何正男是否為了迎合他們,才展示出可討論的空間,但她眼中,這個分別是很重要的:「他那時看了上莊的六四特刊,覺得扭曲了本土派論述,就來討論,他抱著一個想溝通的心態, 大家會有磨合,例如他可能也會意識到階級論述對社會議題的影響, 我也知道了一些從未聽過的本土派論述,不代表接受,但會有溝通。」

後來任寶泉就另組內閣參選。去年12月,「螢」內閣大致成形,雖然選舉將至,他們仍將大部份精力,放於討論辦學生報的理念和方針。

理念與選舉策略

「我們認為要報導事實,我們相對沒有經濟/巿場壓力,應該報一些關心弱勢的新聞,往往強勢的人就是有很多media coverage;弱勢那邊,如一般巿民或被迫遷的人話語權很細,學生媒體有資源和身位去報導。亦想報多點校園新聞,大家都身處同一個校園,很多事未必知,例如校政我自己都很少參與。中大學生報的身位可以獲得一些資料,甚至推動一些行動去改善校園環境。」Hazel這樣形容她的理念,而柏熹就認為:「就算中大或香港,都有很多媒體,跟進不同議題,會想報導一些外面的媒體很少留意,但和中大同學有關的新聞。」至於社會議題,他這樣想:「香港高度資本主義化有很大問題,我特別關心老人問題,有段時間會看相關資料,在日常生活也會特別留意。對我來說在香港老人的情況社會討論很少,很多都是資源分配問題。另外讀了文研後,也會想多了性別問題,香港性教育落後,對性別議題敏感程度不夠,好像之前就欣宜的討論,我相信有很多人都不會用性別角度思考,想接觸/推廣這方面議題。」

他們想像未來若可進行報社的工作,最希望是讓學生報更多人看,讓校園變得更好,這些講法有點空泛,但指向的是建構一個更緊密的校園,讓大家對身邊發生的事更有感受和想法,打開一起行動和爭取權益的可能。

選戰開始後,兩支莊的競爭頗激烈,也令「中大學生報」到底應該是怎樣,在校園裡出現了以往少見的討論。Hazel在選舉期間著力多與不同同學溝通,有時搭校巴也會和坐在旁邊的同學聊天,也接觸了不少非本地生同學:「例如有位食素的印度同學,他已經year 4,在他year 1時中大的素食供應仍很差,很多時就是飯加菜,導致他營養不良。我以為他是因為宗教原因堅持,他卻說不是,是因為對現時food industry不滿,才會營養不良下仍堅持,這些你不主動接觸傾偈是不會發現到的。」柏熹也表示:「 其實中大比想像中更有趣,那些小人物你平時不會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例如去過Band Show活動訪問,搞手有很多諗法,例如他們在香港都會找很多獨立音樂去聽,你會覺得很有趣,因為我本身沒那方面的興趣,學生報就是應多些去做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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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舉宣傳期間他們主力做校園新聞和訪問及做街站接觸同學,較少涉足校外議題。Hazel說一來宣傳工作困身難以離開中大,校園議題亦容易吸引同學注意力,他們亦認為要做有質素的社會議題報導,需要更多時間。一直下來的宣傳工作在同學間反應不錯,在街站裡為他們打氣的同學也不少,他們也有搞一些有gimmick但又真的和同學日常生活相關的實驗,例如去量度中大課室上課時的二氧化碳濃度,得到很大反響。當時他們的團隊士氣很好,直到2月21日,CUHK Secrets上出現「螢」大批內部對對話訊息截圖,他們開始被不停攻擊,指兩位報社現莊選舉委員利用公權力幫螢助選,又指「螢」稱自己沒有動用現莊人力物力,對話內容卻顯示現莊及老鬼有協助選舉工程,參與提出意見等。此時,這場選舉又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回應選舉舞弊指控

當時選舉投票期只剩下三天,他們決定無論如何堅持到最後一刻。「破駢」的同學在街站不停針對網上爆料的內容對「螢」作出攻擊,Hazel 回憶選舉最後數天的情況:「繼續做街站,傾偈,爆出來的資料不是我們刊物想做的東西,也不是我們覺得選舉應該focus的一個點,繼續努力和同學講理念和編採方針等……同學若問有關舞弊的指控,我願意解釋給他聽,整件事中我們有什麼不足,我們為何會那樣做, 我認為我真心去講,至少我沒有呃你,誠實地面對選民。」

他們很快發出聲明回應指控[4],對於選委沒有避嫌,參與了他們的通訊群組,透露了一些資訊,他們作出道歉,承認做法有不妥。至於擺放物資於報社會室及有現莊老鬼協助選戰,他們一方面認為章則內並無聲明這些做法違章,亦有作出馬上把物資移去其他地方儲存等相應措施回應。

2月25日,選舉結果公佈,「螢」以二千多票勝出。學生組織於3月1日換屆,「螢」當天也上莊了,柏熹說:「(面對多項選舉投訴)當時我們仍在想實體版出版及網上報導等等,我們都想出四月號,即使正在面對代表會審訊,大家都很疲累,但仍想守住選舉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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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螢」在勝出選舉後,即要面對「官司」,「螢」曾收集同學聯署支持,但仍被DQ

代表會及選委會在選舉後處理相關的投訴,經歷數個會議審議後,裁定兩個報社選委行為失當、亦裁定「螢」有作出失實聲明,上莊「縫」借出會室給「螢」擺放物資亦被裁定行為失當,根據這些判決,選委會在3月10日作出裁決,因「螢」涉及選舉不公,推翻了這場選舉的結果。當時是「螢」面對最大動搖的時候,柏熹說:「到3月10日被DQ後即時要收回會室,一些人更落井下石,那時的心情是最沉重。」

回應推翻選舉的裁決,柏熹指:「就算到DQ,代表們的講法都沒有考慮到在我們身上發生的不當行為,對選舉有多大或多嚴重的影響,他們無去深究我們贏那一千多票是代表什麼。我自己覺得即使我們認同不當是有發生,另一部份,我們在選舉裡做了很多,準備了很多真誠的想法,怎樣令學校對我們提出的議題多些關心,或者對同學更加關心,這些應該佔更大部份。我自己想為何我們得到二千多票,一部份一定是因為理念而投給我們,相信我們會這樣做,這些我們是從來沒有呃人,真的想做下去,那部份對我來說是更重要。」

選舉本來就夠耗費心力,很多「螢」的莊員在宣傳期間已沒日沒夜地進行宣傳工作,被爆出通訊記錄後更加上龐大的心理壓力,他們無法知道訊息到底是誰洩漏出去,同時亦要處理去代表會應訊的相關文件,及回應網上的攻擊和指控。Hazel 指她自己也因承受不住壓力而要躲起來兩天,很多莊員都有不同程度情緒崩潰,無法兼顧學業,要向學系申請late drop。

何正男的爆發

3月14日凌晨,當時「螢」的莊員正在準備翌日到代表會上訴,這次選舉至今最後一個核彈才剛爆發。「螢」莊員何正男在網上上載了一份簡報,內容詳細闡述他作為「破駢」派到「螢」的卧底的整個過程,包含很多通訊對話截圖,明確指出「破駢」總編任寶泉與莊員伍倪臻策劃派出兩個卧底到「螢」,竊取其內部通訊,指使他們用不同手段妨礙「螢」的選舉工程。更有甚者,一直在選舉中積極追擊「螢」的前學生會主席周竪峰,一早已與「破駢」有聯絡,並教唆「破駢」以各種抹黑對方的手段去贏這場選戰,何正男亦指周竪峰是一早就與他相識,亦知道「破駢」派出卧底。

何正男將證據貼至「連登」討論區及CUHK Secrets專頁,震驚中大內外。不少人都會質疑,只是一場學生組織選舉,有必要採取這種手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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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對間諜行為的回應,Hazel 衝口說出一句「無恥」,但那卻也不能單以兩個字去描述。「我不想賣慘,但我又真的覺得自己好慘,我到現在都不怪間諜,那兩個始作俑者才可惡,但對我都是有一定程度傷害,對團體也是傷害,這半年來都是拿真心出來對大家,大家之間有互信」。柏熹隨後拉闊一點去看事件:「 這幾年你可看到敵對、針對『左膠』的氣氛是很大,雨傘運動到現在, 我自己都見過不少。這件事發生時心情複雜,是一個信任問題,另一方面也覺得這事發生不意外,對方的敵對情感是很大,當然我不認同,我自己覺得政治不應是這樣,政治不應是講權術手段的東西,從國教開始都是講點樣令社會更好,包括一些……正義或者公正的想法,你這樣做與建制派與香港政府分別是否好大?我不是要想將他們作比較,但是要想清楚自己的行為是否符合對正義和社會公義的想法。」

事件爆出後,「破駢」總編任寶泉在接受中大校園電台訪問,仍表示他覺得自己所做的是「正義」的事,柏熹對此回應:「不會是正義,(這手段)其一利用了信任,其二就是裡頭有好多影響我們選舉的策略和做法,是以不正當手法做不正當的行為,怎樣都不可能說成是正義。」他續說:「我現在都傾向相信他(何正男),但也不知道是否很天真,對信任的影響就是這樣,我都會傾向想相信人,但不知會否是在重複犯錯……」他遲疑了一下:「這(去信任別人)是否一個錯?是否要用個引號去括起?」

旁人要去理解他們承受了的一切,實在不容易。

回歸理念,繼續向前

的而且確,過往幾年在香港公民社會裡,尤其在雨傘運動後形成派系撕裂,左右之爭一直甚囂塵上。組莊之時,「螢」的同學亦有就此討論,莊內既有不同意識型態的同學,如何共事?

「就算有分歧,能不能對大家的意見認識多些?當然也想說服對方,但我始終覺得香港社會無咗的就是溝通的空間。」柏熹指,雖然沒有仔細討論出版時實際狀況,但他們也會想,在報導議題時若有左右之爭,除了各自表述及歸邊之外,能否創造出一個真正有交流的空間?

這次的選舉卧底事件,也可能會對學界造成一定衝擊。他說:「我有這樣的憂慮, 由退聯到現在,大專學界由雨傘到現在是支離破碎,難以捲動雨傘時的人數或政治能量。這件事那種敵對的氣氛,是會破壞了以前建立的東西,例如對學生組織的信任,以前可能覺得都會以學生權益出發,關心社會議題,但現在見學生組織選舉都這麼骯髒,給人的觀感的確很差。你可以有你的政治立場,但也要想遠一點,如何可以帶動學界去再一次去大規模參與社會運動。現在就是很零碎,沒有了那個力量,但我也不知道怎樣做。」

或者可以這麼說,這次選舉中各種令人驚訝的事態,是牽涉社會上盤根錯節的關係,或者說,「螢」所承受的敵意,根本並非因他們在選舉之中失當行為而來,而是在更久遠的時間之中埋下。

3月15日,「螢」就選委會推翻選舉結果的裁決,向代表會上訴,被裁定上訴失敗,至此所謂司法程序宣告結束。中大學生會會章本來沒有補選法則,但今年代表會通過了臨時補選章則。「螢」兩位同學表示,他們仍在考慮是否參與補選,一方面是他們一班莊員已心力交瘁,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若顧及莊員們的成長及發展,以及想實踐他們提出的理念,參與補選是否最好的選擇?

經歷這樣的事件,即便是大家過後各散東西,也不是什麼難以想像的事。但兩位同學卻強調,他們仍然是在一起,想實踐選舉時提出的理念。是什麼令他們捱得過?

Hazel 說,某程度上這件事讓他們更團結,更懂得關心彼此的狀態和感受,柏熹笑著說他並不是這樣想,他覺得維繫著大家的,是耗費大量時間傾出來的,這支莊的理念。

「我地花了好多時間去討論自己想做些什麼,那些時間是不會消失,當那些東西是真的時候,這件事(卧底事件)不會影響核心想法,因為那是你的一部份。」柏熹的說法是,那些東西是來自「bottom of my heart」。

倒帶回去開票那天,兩位同學都說,沒有預料到會以一千多票勝出,Hazel 那天還要考試:「我初初以為會輸,那時我要考試,一邊考一邊幫自己做心理準備會輸,對面(「破駢」)說真的也做了很多功夫,試刊又好厚,我們又會覺得流出的通話會不利,會影響形象」,柏熹則相信,到最後一天最後一個票站,他們的票數都是贏,是同學對他們理念的確認,能給予他們信心。

對於老鬼干政的指控,回應時兩人都顯得輕鬆,報社以往的經驗對他們來說不是傳統包袱,老鬼提供的是思考的深度,在構思政綱的時候,老鬼會再三拆解他們的想法,讓他們思考自己的講法是否站得住腳。而這種帶點痛苦的磨練,卻可能成為了他們抵抗政治鬥爭重要的支柱。Hazel說:「他們(「破駢」)其實沒有在諗法上攻擊我們。」柏熹也會說:「或許我們期待做學生報可以帶來的轉變,已經在發生。」

若說在大學校園裡,相對可以提供較自由的空間,讓學生嘗試各種生活或政治參與的可能性,這場選舉能給予我們的啟示,或許比想像中大。到底在大學校園裡,是否可開創在社會上容不下的,左翼與右翼討論的空間?權術鬥爭,是否可獲得同學的支持?堅守理念、開放溝通、是否可打出一條不同路線,還待日後分解。

文:陳秉鳳

註釋
[1] CUHK SECRET上的貼文
[2] 2017年中大學生會選舉卧底風波事件簡單時間線:
20/1 中大學生會選舉宣傳期開始
10/2 投票期開始
21/2 CU SECRET 爆出2號內閣「螢」內部通訊資料
23/2 選舉委員會委員余嘉浩(報社現莊代表)被代表會彈劾及罷免職務
25/2 全民投票結果公佈,1號候選內閣「破駢」得票1054,2號候選內閣「螢」得票2057。2號候選內閣「螢」勝出
28/2 代表會彈劾選舉委員會委員梁嘉豪(報社現莊代表)職務、譴責梁嘉豪擔任選委會委員期間行為
1/3 學生會換屆
2/3 代表會通過2017 年選舉(補選)附則
10/3 選委會接納破駢的選舉呈請,宣佈學生報選舉結果被推翻,「螢」即時停止職務
14/3 凌晨時份 「螢」莊員何正男於網上討論區「連登」及CUHK SECRET張貼證據,表示自己一直是「破駢」派往「螢」的卧底,並指控周竪峰(上屆學生會幹事會會長)及任寶泉(「破駢」總編輯)暗中操控選舉
15/3 螢就選委會的判決上訴,遭代表會13:0 駁回,代表會公告展開補選提名期,3月28日截止
[3] 近年本土派主張八九民運是中國問題,與香港無關,呼籲杯葛支聯會六四晚會,認為在香港本土社會問題未解決前,不應關心「鄰國」問題。中大學生報過往連續多年出版六四特刊,持續關注內地民運情況及與本地運動扣連,此處所指為「螢」莊內不同立場的同學,仍未就是否出版六四特刊作決定
[4] 「螢」回應網上指控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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